份。
于是,汉室鼎立后,这些‘归隐’的相里氏之墨,又或主动或被动、或无辜或无奈的再次出山。
却也并不都入了汉少府。
不想继续待在关中,又或是不信任老刘家的,多半去了关东。
只可惜,正应了那句:橘生淮南则为橘,橘生淮北则为枳。
——去了齐地的墨者们,即便没人教、没人影响,也还是莫名其妙的成了‘雄辩之士’,续上了齐系相夫氏辩墨的学派传承。
入了吴、楚的墨者,也同样入乡随俗,很快就和当地豪侠打成一片,一口一个‘侠行天下’,却也随即沉沦于烧杀抢掠、醉生梦死之中。
到刘荣结识秦老匠的时候,留在汉少府的、明确其身份为‘相里氏之墨’的匠人,包括秦老匠在内,就剩了一十四个。
其中,有十二人都是汉初,入汉少府的相里氏之墨的后人。
这些人无一例外,都和秦老匠一样,以‘秦’为姓。
不是为秦披麻戴孝,而是标榜其‘秦墨’的来由。
将这些秘闻悉数摆上台面之后,秦老匠第三次拒绝了刘荣。
因为在秦老匠看来,掌权者无法接受墨家学说,是早已得到历史验证的事实。
所以,刘荣与其再去招惹这些墨家——这些相里氏之墨最后残存的碎渣,还不如任由他们,在历史的洪流中自生自灭。
但刘荣却明确表示:墨家,亡不了。
孤没允许,墨家就亡不了。
而后,自便是鲁班苑成立,秦老匠成了明面上的鲁班苑令,以及暗地里的‘太子亲任秦墨钜子’。
考虑到墨家三个分支当中,余下的齐、楚两支都已在事实上绝传,刘荣也理所应当的,将秦老匠当做了当代墨家钜子。
然后,神奇的事开始发生了。
——时至今日,短短五年时间,鲁班苑内的墨者,便从最开始的十四人,大幅猛涨到了二百一十七人!
此外,还有数以倍计的学徒,也就是处于考察期的‘准墨者’,成为了墨家的后备力量!
而在过去这五年时间,这些人,无一例外都埋身于鲁班苑,为刘荣推动着一个又一个国家级的绝密项目。
项目有多少,刘荣数不过来;
完成了多少、搁置了多少,刘荣也记不清了。
今日,刘荣来鲁班苑,却是为了从鲁班苑那数不清的项目当中,带走一个未必成熟,却必定能惊艳世人的项目。
当然,在把项目‘带走’之前,刘荣还要好好考察一下项目进度。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