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长陵田子庄的名号,再次出现在了普罗大众的视线当中。
“这麦饭,动了第一筷,可就只能由太子吃完了。”
于是,就有了这碗只被脱了粒,便直接上锅蒸熟,完全没有经过‘研磨成粉’这一道工序的麦饭……
府门外,行人越积越多,交谈声越越来越嘈杂。
“尚厨做出来的麦饭,当是能和太子的胃口?”
平日里,二人相见两厌,除了朝仪之上,凡是其中一人走进某间堂室,另一人便会立即起身离开,绝不同席而坐。
“次日一大早,东厨才从市集上买回来的活鱼,只生个火的功夫便腐烂发臭。”
“整点行装,即刻回长安。”
见老爷子幸灾乐祸的调侃起自己,刘荣只皱巴着脸,将一口面粉、‘石子’混合物吐进手里的帕子;
砸吧一下嘴,又拧眉漱了漱口,才暗含幽怨道:“瞧父皇这模样,当也是尝过这麦饭的滋味?”
晁错死了,袁盎顿感不妙——坏了!
——良弓藏、走狗烹!
不多时,老管家且惊且惧的折身而返,哼哼唧唧老半天,都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;
“后来被吕太后得知,便有一部分被换成了麦——美其名曰:宫里的马也得有饲料。”
然后,袁盎便看到自己的府邸外,已经里外围了好几圈行人,正冲着自己的马车窃窃私语……
鼓足勇气,说完这段极具诡异色彩的话,那仆人又狠狠咽了口唾沫,也总算是将目光撒向身侧,茫然朝着车马方向走去的主君袁盎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自那以后,朕和母后,便吃了足有三、四年的麦饭,只有逢年过节,才能有先帝、阿姊,还有梁王匀出来的半碗粟粥。”
“——昨日午后,府上的客人都惊惧而走,连主君送的盘缠都顾不上带走。”
最苦的时候,刘荣也曾在一位好心大哥的帮助下,吃下一碗没加盐的清汤挂面……
单只是硬倒也罢了,使劲嚼一嚼,总还能咽的下去。
站在客堂外的瓦檐下,伸出手,感受着春天的暖阳,袁盎的眉宇间,却尽为阵阵阴郁所充斥。
将脑袋往下一低,看了看那根错乱断裂的车辙,定定出了神。
“想起那日,刘濞老贼看我的眼神,我就感觉那都是上辈子的事。”
“太子可想好了;”
老管家凄苦一语,也引得袁盎神情恍惚的点下头,又悠悠发出一声长叹。
“便是躲在宅里闭门不出,又如何逃的过天道煌煌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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