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答应过要给我的礼物,在哪儿呢?”
闻言,晏听风回神,他顿了下,才开口:“在永宁宫。”
他随着燕王一起护送永宁公主的棺木前往燕城,随后他又折返回凤元,将他为永宁公主的礼物全部埋在了永宁宫中。
夜挽澜挑了下眉:“你送我的礼物,我都很喜欢,那我不生你气了。”
她喜欢漂亮的衣裙,也喜欢锋利的刀刃。
美丽和鲜血并不冲突。
“那时我只听过有关你的传言,并不知道你真心喜欢什么。”晏听风低声说,“但你能喜欢,我也很高兴。”
“很疼吧?”夜挽澜探出手,与他十指相扣,“天地、阴阳、五行之力贯穿身体,有噬生蛊在,你的血肉会被不断撕裂又重组。”
“疼的。”晏听风微微摇头,“但可以忍。”
夜挽澜又沉默片刻:“你娘亲的骨灰,我从姒家拿到了,也是那个银盒,让我看到了你的过去。”
晏听风的手一震,霍然抬头:“小挽……都看到了?”
他委实没有一个好的过去。
在人生的前一十六年中,他的记忆里只有鲜血和杀戮。
他奔波于神州各个地方,一直在杀人,从未停下。
平心而论,晏听风并不想让夜挽澜知道他的过去。
那注定是阴暗无光的一段时间。
夜挽澜没有回答,而是道:“从我有记忆开始,我便跟着王兄一直在外流浪,最困苦的时候,什么都吃过,王兄说他年长于我,所以有了什么好东西也都先给了我。”
晏听风静静地听着。
燕王鹤迦是一位合格的兄长,也是一位合格的王爵。
“后来,宫乱平息,我们终于回到了宫中。”夜挽澜抬起头,“王兄远赴西北,镇守燕山,我入主东宫,日夜学习。”
说到这里,她重新看向他,微微一笑:“听听,过去是我们人生的一部分,没有那些过去,无法有今天的我们,不必厌恶,不必回避,但也不能被困住,我们总是要往前走的。”
“公主所言,我定当谨记在心。”晏听风轻笑一声,“不,现在也不应该称为公主了,而是陛下。”
夜挽澜稍稍一怔:“你如今……”
“我如今的身份,是重溟国的大公子。”晏听风不徐不疾地微笑,“小挽登基为帝,重溟国也大乱了。”
他虽然在闭关,但他的神识却在无时无刻注意着外部的东京。
“重溟国太子长子?”饶是夜挽澜,也不由微微一惊,,“你是说,在你苏醒之后,你觉得那具身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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