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的要讨平陇右,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战事结束,随后蠲免河淮两道赋税,再裁撤素质不行的禁军,方才能够集中钱粮,赈济河淮饥民,将河淮动乱安抚下去。”
“若是不能,那朝廷就得想想应该怎么面对河淮饥民的怒火了……”
他端起酒杯,大口咽下其中酒水,而酒肆内的众人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。
男人酒后谈天说地十分正常,可若是谈及的事情关乎自己,那他们就得谨慎些了。
眼见无人说话,络腮胡的男人丢下一串钱,而后起身向外走去。
他身材魁梧高大,七八步便走出酒肆,渐渐消失在了东市的人流中。
待他走后,才有人忍不住询问道:“这人这么调侃禁军,也不怕禁军报复?”
“禁军报复他?他可不怕。”有知晓他身份的人忍不住说道:
“此人是故太尉辛云京之孙,寿州刺史辛晦之子辛谠,昔年若非辛太尉相助,北司可无法讨平仆固怀恩之乱。”
“这个人情在这,北司即便想要对付他,也得掂量掂量……”
随着这些人开口,众人这才知晓了辛谠此人。
不少人生出结交的心思,不过在他们还在迟疑的时候,却已经有人找到了辛谠。
“辛郎君请留步!”
窦郓在长安东市拦住辛谠,辛谠则是皱眉看向身后的窦郓:“郎君何意?”
窦郓没有立即回话,而是目光满意的打量辛谠,随后毛遂自荐:“某为陇右长安进奏院押衙窦郓,今日听闻郎君高论,故此想要挽留郎君。”
“郎君有匡难之志,言语中也多怜惜百姓,不如入我陇右,某必为郎君谋个能施展抱负的官职!”
在长安这些年,窦郓常在东市酒肆厮混,但并非是为了玩乐,而是借助不少官宦子弟酒后失言,打探不少情报。
除此之外,许多科举失意之人也常常流连酒肆中,窦郓也常在酒肆中挑选那些真材实料,但最后却因为门第不行而落第的庶族子弟。
对于大部分没有背景的庶族子弟来说,他们若是不能通过科举谋取官职,那除非才情惊艳,不然只能毛遂自荐的去一些地方衙门担任微末官吏。
因此面对陇右抛来的橄榄枝,他们通常只是考虑片刻,便立即答应了下来。
这些年里,经窦郓举荐的人,没有一百也有五十了,大部分都是八品和九品的官员。
不过今日窦郓很高兴,因为他觉得他似乎找到了个人才,比过往的那些落第士子还要惊艳他的人才。
“陇右?”辛谠闻言打量窦郓,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7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