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一辈子过得很苦,她是家里的老大,从小到大都在不求回报、浑浑噩噩的付出,像是帮家里做农活,照顾弟弟妹妹。
妈妈想上学,或者是去城市打拼,但家里人不允许,安排了相亲,认识了爸爸,很快结婚了。
那时候爸爸在上大学,很少回家,即使妈妈怀孕了,爸爸也没有关心过妈妈,只在给还在肚子里的她取名字时,回来了一次。
在长辈取得名字里,爸爸选择了虞子,长辈们的寓意是“育子”,生育儿子,不过爸爸将“子”改成了“紫”。
那时,妈妈才知道,爸爸在学校处了一个对象,那个女孩的名字里有“紫”这个字。
长辈们拆散了爸爸和那个女孩,爸爸气得离家出走。
妈妈委屈地想要离婚,所有人都在劝妈妈,为了肚子里的孩子,为了家庭忍下去,以后就好了,他肯定会回归家庭的。
妈妈忍了下来。
后来,妈妈难产,为了生下孩子,差点没命,也因此再也不能生育了。
因为她是个女孩,妈妈没有了生育能力,爸爸有了理由离婚,劝和的人很少,爸爸和妈妈很快离婚了。
再后来,妈妈的娘家要把妈妈嫁给一个残疾的老头。妈妈放弃了一切,带着年幼的她,来到城市里打拼谋生。别人是背井离乡,妈妈是走投无路,而爸爸抛弃了过去,成为了一名受人尊敬的老师,还因为救了一个溺水的学生,登上了新闻报纸。
那时,她才知道,这是她的爸爸。
那时,妈妈白天做清洁工,晚上出去捡废品换钱,有时候会拿卖废品的钱给她买冰棍吃,虽然日子很苦,但是开心的。
她记得有一天晚上陪着妈妈捡瓶子时,她惋惜又憧憬地说了一句,“你当初要是没嫁给我爸该多好啊!”
妈妈当是玩笑话,漫不经心地回了句,“没嫁给你爸,哪来的你?”
“那就不要有我,你过得开心就行。”她脱口而出,天真又诚实。
妈妈一怔,重复着把空瓶子扔进编织袋的机械性的动作,忽然笑了笑,
“这辈子咱娘俩有缘,拆不散了,只能认命了。等下辈子吧,下辈子就没这缘分了。”
说着,去远处捡瓶子,她看到妈妈偷偷地抹眼泪。
记忆在脑海里回放,一阵风吹过,带走几片白色的花瓣。
虞紫看着墓碑上的令人肃穆的黑白照片,默默流泪。
她一直觉得下辈子是很遥远的事,现在也是这样认为,只是那份遥远不再属于两个人了,而是她一个人的了。
她再也没有妈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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