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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定定地望着怀里一直在跟自己闹脾气、倔强得把目光移开的女人。
明明四下无人,在两人无时无刻的独处中她根本无法躲藏,却仍然不肯把目光多分给他。
他声音又轻又缓,带着难以压抑的悲痛,喃喃道:“打掉宝宝那天……很痛苦吧?”
听说做人流对女性身体的伤害很大,比起她将自己送进精神病院,让路言钧更心疼的是她如此难受的时候,他却没办法陪在她身边。
就这么恨他,不惜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,也要把他的孩子打掉,以此来撇清两人关系。
宁知棠深呼一口气,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,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回不到从前。
就像现在被他抱着,她无法再感觉到温暖和心安,一想到他过去做得这些让她深恶痛绝的事,恨不得自己从来就没有认识过他。
尽管宁知棠一再跟路言钧说自己已经无法再生育,男人依旧执拗的把她带到医院。
第二天一早,半梦半醒的她,几乎被男人强行从床上拽起。
她既不愿洗漱,也不愿穿衣,可路言钧一旦强势起来,在他面前宁知棠所有的反抗都好似过家家一般,挣扎无果,到最后几乎被男人扛在肩上直接扔进车里。
她奋力地想打开车门,气急败坏地骂了几句:“路言钧!你是不是有病!我都说了我生不了!”
为什么这么执着想要一个孩子,都说了两人之间再无可能。
相比她过激的情绪,路言钧却一脸平静,倾过身去替她系好安全带,完全忽视她横眉怒目的样子。
即便他伸手去摸她,却被她冷不丁打开,也只是轻轻一笑,看上去情绪稳定极了。
反倒一直在挣扎、不喜欢他触碰、从头到尾都在拒绝他靠近的宁知棠才成了不正常那方。
可等听到医生说出宁知棠早已被敲定的身体状况,其结果都跟她在家跟自己说的如初一撤。
路言钧一直压抑的情绪这才有所爆发,他挥手扫落桌子上的所有物件,像是无论如何都没法接受这个结果,又咬紧后槽牙,试图平静内心铺天盖地翻涌而起的暴怒。
脸色铁青,重复医生的话:“受孕几率很低,但不是一点都没有,是这个意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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