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他笑,“要是真被人看见了也没什么,一想到他们惊讶的样子我就想笑,淮安王和安梁王搞在了一起……哎呀,这不得吓死那群人……想想就兴奋……”
陆玉目色警告,江展悻悻坏笑,松开手,示意投降。
她不再搭理他,稍整衣衫后离开。
女儿家笄礼虽设席宴,但和男子冠礼同样,小型宴席,宾客在精不在多,一上午便可结束。
礼宴结束后,陆玉壶金儿在门外相送各位宾客。
“夫人今日辛苦了,这是善舟的回礼,多谢夫人今日见证善舟及笄。”太尉夫人是主宾,按礼结束后也要回礼。壶金儿将礼匣交给夫人身侧的侍从。
“哪里,善舟聪明伶俐招人喜欢,我与这孩子投缘,日后若有事可随时来找我。”
太尉和太尉夫人在府外和壶金儿说话,另一边,陆玉在相送其他宾客。
“中郎将,今日辛苦。”
张寒拱手道,“哪里,不辛苦。今日,是一个好天气。”
陆玉笑,“自然。”她目送张寒上车,驱往长安北侧长街。
太尉与太尉夫人与壶金儿寒暄后,登上马车离开。
江展紧等着张寒离开后,走到陆玉身前。“这下该送我了吧。”
他咳了一声,“咳咳,今日多谢安梁王款待,善舟小女公子将来也必然前程似锦。”
陆玉心道他演起人来还是像个样子的,回谢道,“多谢安王。路上小心。”
江展压下声音,“演的还行吧。”
“还行。”
得到肯定的回答后,他又扬起声音,“那在下便告辞了,请。”
“请。”
登上马车后,江展掀帘回望一眼陆玉,她正与其他宾客相谈,没有望向他。江展不悦拉下车帘,命车夫驱车返程。
今日是初春后的第一个吉日,百姓们出行踏青都会选在今天,扫除冬节阴霾,故而善舟及笄也在今日。
长街上摊铺热闹,一派祥和。
车轮摩擦青石地板,华车张扬疾奔而来,“让开……都让开!”
车夫豪横驾驶华车驱进长街,往十字路口去,百姓们纷纷噤声变了脸色,躲避不及。
这人仗着背后主家豪横惯了,没人敢惹。
而此时,一辆青布马车亦驱往北十字路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