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竟定要将我母女诛杀了事,竟追到杜家庄,连同杜家庄付诸一炬!”
金掌佛禅刚要张口辩解,红拂又道:“训机偷袭打在我背上那一掌,分明便是金莲掌!况且那掌上还不止少林的内力。受伤之后,我内息窜动,又心火交攻。俨然便是左道的功夫!我前日里打听得,那训机僧自幼便拜在你的门下,你从少林赴竺寺就任主持,也将他带了去。你敢训机僧之事,与你无干!”
德施听了,即刻便要为妻女出气,哇呀呀叫了两声,大喊:“老秃驴!休要多,上台受死!”
此时,那坐在高台之侧软凳之上的陈洪竟仰大笑起来:“哈哈哈!训机和尚,确实竺寺的爱徒!我在日月山便见过他。他所作之事,便是我陈洪也不屑为之!这训机和尚极是不堪,最喜残虐女囚!哈哈哈!要是不是与竺寺这秃驴相干,我不知。但定与那人有关!”
于和在旁边听他们的不耐烦,又瞧见金掌佛禅向自己注目,便问道:“跟谁有关?”
陈洪笑道:“还能有谁,不就是那将我坑害的一无所有的赵锡,你碧霞宫的赵锡么?”
于和更是气愤,面上竟有些变色,心道:“赵锡又怎地将竺寺的和尚也拐带收服,替他做事了?红拂本出自我碧霞宫,我方才没回护红拂,人情上已然输了大师兄。赵锡若真指使了训机,岂不是又惹了九云庵要来发难?”
此时正在一旁准备为于和敷药的潘鼎臣即刻反驳道:“陈洪!你明知我赵师弟不在此处,偏要这样三番五次将事情赖到赵师弟身上,嫁祸我碧霞宫!真是居心叵测!”
陈洪又是一笑,指着北边道:“他不是来了么?”
只见北面山坡上,方才计成达遇到的那名骑在马上的年轻人,并不如方化一般,风驰电掣策马奔腾,而是勒住马缰,慢吞吞地往将军凹垓心而下,此时还距此高台,尚有一箭之地。
潘鼎臣回身瞧着那马上之人,心中暗叫不好:“偏偏赵师弟此时到了!如今数人发难,赵师弟到了此处,师父焉能不惩处?”有心提醒赵锡不要过来,赶快逃命,可哪里还来得及?可他又焉敢在下英雄面前做出如此明显的暗事。
不少人也早知北坡下来了一位青年,只是不识得是谁。
于和眼观六路耳听八方,在计成达翻上山头之际,早已瞧出那马上之人,正是自己的徒弟赵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