避免地要跟鬼子打交道,江家也不例外,因此只能尽力周旋,阳奉阴违,虚与委蛇,其间的尺度,犹如行走钢索,步步惊心。
沉默半晌儿,胡小妍才说:“我只是不确定,这张牌到底还能用多长时间。”
“怎么?”江连横立刻警觉起来,“难不成,工会那边也有人要跟我叫板?”
“那倒没有……唉,怎么跟你说呢?”
胡小妍拉开抽屉,刚从里面掏出账本,江连横就嫌烦了。
他不爱查账,也的确不擅长这种细致活儿,于是便连忙摆手道:“你有话就讲,别老拿账本给我看,我也看不明白。”
胡小妍却说:“这不是柜上的公账,是咱家里的私账,你看看,最近省城里的物价,全都在涨。”
江连横打趣道:“那你得去问宋妈呀,家里的柴米油盐,不都是她去买的么,老太太估计是缺钱了吧?”
“我知道宋妈贪过,但我从来没追究过她,毕竟她买的是咱家要吃进肚子里的粮食,但省城物价上涨是事实,我问过南风,刚才也问了新年,他们都是这么说的,总不至于因为这点小钱,合起伙来骗我吧?”
“你也说是小钱了,这跟工会有什么关系?”
胡小妍收起账本,叹声回道:“这对咱们来说是小钱,但对那些劳工来说,就是能不能吃饱饭的大钱了。”
江连横若有所悟,但却并未吭声。
胡小妍接着说:“最近这几年,咱们之所以能出面调停劳工纠纷,一方面是那些厂主信得过咱们,一方面是那些劳工怕得罪咱们,但归根结底,其实是那些劳工的日子还能凑合维持下去,可等到连饭都吃不饱的时候,他们就什么都不怕了。”
闻听此言,江连横胃里一抽,几乎立刻就回想起了挨饿的经历。
肚里没食,那滋味可真不好受。
人要饿疯了,当然也就不是人了。
想当年,他自己就是因为饿到没辙,才起了盗心,入了江湖,如今回想起来,恐怕也是偶然中的必然。
不过,转念细想,却又感觉胡小妍的话有点危言耸听。
“这物价有涨有落,本来就是常态,你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?”
“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,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,咱家就彻底没有跟小东洋讲条件的余地了。”
“不会不会!”江连横摆了摆手,“现在省城都好好的,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,动不动就杞人忧天,你也不嫌累得慌!”
胡小妍点点头说:“但愿吧,我也不想看到咱家的资产缩水。”
“还是先说正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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