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少爷已经来过电话了,说马上就到,表小姐要不先带小夫人去花园走走,透透气。”
“蒋隅已经回国了吗?”江稚恩闻言抬起头,又失落的垂下,到现在都没有跟她联系,至于生气那么久吗?
心里揣着事,江稚恩也没有闲逛的心思,索性让雨菁和吴姨先去忙,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会,待人走后随手抓了一个抱枕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。
午后的清风吹起阳台上的白纱,偶尔传来的蝉鸣像一曲悠扬的号角,风把桌子上的白纸吹得哗哗作响,江稚恩睁开眼,俯身捡起地上的白纸,刚想拿杯子压住,看着光滑的纸张,心里没来由地冒出一个念头。
在房间里环视一圈,江稚恩将目光定格在了书架最下层的隔板上,那里正放着辉柏嘉255周年的老佛爷限量彩铅套装,那是仅供粉丝收藏用的全球限量套装,要20个月才能收集完成一整套,当年她为了这套彩铅,掏空了大半年的积蓄。
江稚恩抽出一支,盘坐在地上,铅笔在指间转了好几个来回,才终于落下。
从一开始下笔的不顺,到后来的行云流水,那些刻在骨子里的技艺原来始终不曾忘却。
那个时候,在出租屋里,她也是这样坐在地上,画出一个个的他们。
那些为了热爱和理想奋不顾身的日子,好像变成了一个很久远的回忆。
远到,足以让她忘记后来的不堪。
一滴水珠倏然落下,刚好落在江稚恩的最后一笔上,水珠滑动了一小段轨迹,最后晕染洇开。
冰凉的地板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一阵凉意,江稚恩浑然不觉,她背脊微弓,倚着沙发,上半身深深陷入柔软的天鹅绒面料里,单臂卷曲垫在右脸下。肩膀随着压抑的呼吸微微起伏,黑色的发丝散乱铺散在沙发的褶皱里,仿佛整个人都被抽空了一样。
江稚恩最后是被脸上微微的痒意闹醒的。
像有人拿着一根绒毛棒在逗弄她,她睫毛颤动了两下,缓缓睁开眼,迎面就是挺拔的胸膛,和蒋隅温柔得要溺闭人的眼神。
他好像晒黑了些,极其立体的眉骨上,乌黑的发丝柔软地垂落额角,这张糅合了西方雕塑般的深刻和东方水墨写意的柔和,在他的脸上形成一种独特而迷人的矛盾张力。
江稚恩下意识地将手指化作鼻尖,沿着轮廓细细描摹,却在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手背上时惊吓间弹开了手。
她还以为在做梦来着,怎么还是有气的?
蒋隅眼含不满,一把扣住她的手腕,将她的食指含进嘴里挑逗,舔舐。
意犹未尽地放开时,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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