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观察宋伶神色,笑道:「我总如此,听到有谁私下不过如此,就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不堪。」
宋伶不知道才君所听闻的「清川刘府大少爷媳妇」,是何种传言,她不禁想,她的遭遇对才君来说,也是能舒缓他境遇的笑谈吗?
这么一想,宋伶垂首,她想逃开,又难得遇上有人能与她说话;甚至,她还想多听听刘太夫人有哪些隐私之事。
「日后,还有机会相见吗?」
才君看着手中白花,道:「若我以女眷之姿,说是你的亲戚上门拜访,应该能见你?」
「这……」宋伶说不准,直言:「我不知道,从未有亲戚朋友来拜访。」
「或是汴城东街上有个水露观,若有书信给才君,会到我手上,可约在佛寺一聚。」
「这倒能问问,若是上佛寺,太夫人多半不会挑剔。」
才君定定看着宋伶,道:「你是嫁过来当刘府的媳妇,不是被软禁吧?」
略带奚落的话语,让宋伶双颊发热。因为刘年晋的关係,若非太夫人安排地方,两人别说刘府,就连茗萱苑都鲜少踏出;刘年晋去世后,刘府没有规矩困住她,是她已被驯化,认为自己只该在茗萱苑内。
被外人这么提醒,宋伶难堪又慌忙,起身道:「我该走了,有机会再见。」
再次抬头看向若霞与那小廝,宋伶脸上已平稳许多,对两人说:「回去了。」
「是。」
搭乘马车回刘府的路上,反覆思量才君所言,从太夫人,到自囚于府的景况。宋伶首先,发觉自己对刘府所知甚少。她在刘府,除了刘年晋就没有说得上话的人,而刘年晋鲜少外出,也不管家里事;他对刘府也只粗浅知道,两个jiejie嫁去何处,刘府以製香闻名。
宋伶突然想着,是否该弄清楚,是怎样的缘由,让她落入这番处境;何种因缘下的诅咒,让刘府血脉单薄,亦令刘太夫人执着求子。
回到茗萱苑,回房躺下休息。想到刘太夫人,脑中便开始描绘太夫人不堪的画面。她咬住竹棍,与陌生男子纠缠。在宋伶的想像中,太夫人极为狼狈,呜耶不成语句的哀求,要男人慰藉湿痒的风流xue;男人讥讽她背着丈夫偷情,辱骂她平时一副威严冷漠,原是故作清高的婊子。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4页 / 共7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