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在经阁不愿去触罗浮玉霉头。
然而一直到道童端上晚饭都不见妻子身影,高挚才准备去寻人。
追出连廊,他看到罗浮玉裹着鹤氅在月洞门前送客,华茂陈太秘书的黑色轿车消失在青石板路尽头。
走到罗浮玉身侧,不等他开口,她突然将冰凉的手塞进高挚口袋。
高挚反手将她的手裹入手心,打开了文件袋,评论了一句:收购价比预估低了8%。
罗浮玉踢飞一颗鹅卵石:“哟,自我要求很高啊?”
高挚看了她一眼,握了握她寒凉的指腹:“快回去,你又没按时喝药。”
罗浮玉眯起眼,抠着他的表带似笑非笑:“高总已经喝了美人泡的咖啡,自然不会喜欢蟾宫的粗茶了。”
这次的秋后算账比我想象的来得晚了些,高挚握住她的手臂,闷笑一声,还以为你刚刚就一并拷问我,没想到等到现在才......
话音未落,罗浮玉抽身就走。
高挚低叹一声,追上她抱起人往正殿走:“既然都雇了人来监视,怎么不告诉你,我一口咖啡都没喝呢?”
“要隐婚的人是你,说我勾引别的小姑娘的还是你,看来罗氏总裁的头衔能让我在兰城钻石王老五排行榜上待好久......”
兰城的娱乐周刊常常会结合财经报刊对兰城企业家的资产评估排名,高挚应酬时常常被其他老总往怀里塞女人,惹得他每次结束都要先去换衣服再驱车前往蟾宫。
罗浮玉的摄像头并不能渗透全兰城,比如有些老板应酬会选择私密性极高的娱乐会所。
有一次喝得半醉,高挚被助理扶到路边,他还记得酒后不能驾车,打了出租车下意识报上云虬洞的地址,却忘记要换掉沾了别人香水味的衬衫。
结果第二天早上他虽然在妻子的床榻上醒来,可双手都被拷在了床角不得动弹。
高挚解释地口干舌燥,罗浮玉硬生生冷了他三天才愿意和他说一句话。
此刻旧事重提,罗浮玉的指甲刻在他后背,勾出血线:你当时要是真的醉卧美人怀,现在坟头草该有观承高了。
高挚闻言忍不住笑出声:怕是连葬礼用哪款骨灰盒都想好了吧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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