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昂。”尸殭张嘴,那样子像是在叫娘,喉骨咯咯的响,声线又粗又哑,字节都说得不清。
可就是这么一声,反叫朝安公主惊恐万分,心神一紧一泄,腹中顿时绞痛不已,下身一松。
滴滴答答。
有水顺着竹床滴落在地面。
尸殭有些茫然地看着那水迹,再看床上的人,已是晕死过去,顿觉无措,起身探头看了过去。
从锦年回来的时候,就看尸殭探向朝安公主,那后背在他看来,就像是要吸食她脖间的血液,吞其精魂似的。
他大惊失色,立即摘下腰间的摇铃,用力一摇:“天地昭昭,从归听令。”
刺耳的铃音在小屋响起,尸殭浑身僵直,似被训习过无数次似的,站了起来,一双眼睛黑如幽潭,盯着从锦年。
从锦年深吸了一口气,道:“再等等,还没到时间。”
他忽又觉得不对,走到床前,哒的一声,脚踩到地上的水迹,愣了愣,再看脸色惨白,身下罗裙湿了一大片的朝安公主,脸沉了下来。
小时候摘那山捻子,山坟旁边的最熟也最果旺,愣是不敢过去摘。长大后,我一边念着有怪莫怪,借个路,一边从人家坟头和门前踩过去了。